今年春天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周年纪念。这不仅是自2003年伊拉克冲突以来的10年,而且还距我第一次报道伊拉克在八年的伊伊拉克战争中夺回被伊朗占领的土地的最后攻势相距25年。在伊朗-伊拉克战争期间,很少允许外国记者进入任一战线。关于战争的唯一消息来自两国的国家控制媒体。为了使两国人民坚定地支持战争,很少听到任何一方承认失败的消息。结果,西方媒体很难在地面上实际描绘出准确的图画。但是,在战争的最后一年伊拉克开始占上风的时候,情况开始改变。 1980年9月,伊拉克领导人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下令对伊朗石油资源丰富的胡泽斯坦省和战略重镇霍拉姆沙赫尔进行全面突击袭击。他指望对伊拉克入侵表示同情的人口是阿拉伯人,而不是波斯人(伊朗人)。最初,伊拉克拥有这一优势,但是不久之后,伊朗军方重新集结并发起了反攻。到1982年,伊朗不仅解放了他们失去的大部分领土,而且现在,伊朗军队步入滚滚,深入伊拉克。阿亚图拉·霍梅尼(Ayatollah Khomeini)能够招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伊斯兰革命的志愿者,即使这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生命。成群的志愿者,无论老少,都在雷场前冲过士兵和装甲坦克,以打开走廊。这种热烈甚至震惊了只习惯了常规军事征兵的伊拉克人。伊拉克的转折点发生在1988年4月,当时它的部队撤回了阿拉伯沙特河道口的战略性Fao半岛,伊朗在两年前的一次大攻势中就占领了该半岛。伊拉克发动斋月穆巴拉克(Blessed Ramadan)行动夺回Fao的同一天,美国海军在海上袭击伊朗人,以报复破坏一艘美国海军军舰的地雷。随后的海战被称为“螳螂行动”,美国海军摧毁了伊朗人用来攻击商船并击沉一艘军舰并损坏另一艘军舰的两个石油平台。随着战争的浪潮直指伊拉克,不久就邀请外国媒体见证伊拉克的复兴。
被伊拉克新闻部传唤
我不得不拒绝来自巴格达的第一个邀请,因为我被迪拜基地的“油轮战争”所困扰。在美国和伊朗海军在海上对抗后,对航运的攻击大为平息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海洋相对平静的情况下,只要我能获得签证,我就从我的经纪公司出发前往伊拉克。在1988年5月,6月和7月期间,我来回往返伊拉克,目睹了许多伊拉克攻势的余波。现在回想起来,很难区分一次访问,因为双方争夺的地形都是贫瘠且毫无特色的。这次旅行确实很成功,部分原因是最近重读了托尼·霍维茨(Tony Horwitz)的书《没有地图的巴格达》 ,这是一次前往伊拉克南部巴士拉以北的石油资源丰富的马洪(疯狂)群岛的旅行。霍维茨(Horwitz)在战场上的巡演使我对自己目睹的事件记忆犹新。他甚至引用了我。我不记得我是他在书中提到的法国摄影师还是美国摄影师。伊拉克驻迪拜领事馆打电话邀请我来伊拉克时,从来没有警告过。他们通常在半夜把我吵醒,并说出类似的话:“伊拉克新闻部邀请您明天前往伊拉克前线。请到领事馆领取签证。” “现在?”我问。 “是现在!”迪拜其他地方睡觉时,我前往伊拉克领事馆领取签证。对于伊拉克人来说,您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何时会签发签证,以及获得签证的机会窗口将持续多久。因此最好尽快走,即使那是在凌晨1点。无论白天或黑夜,无论何时我去领事馆,总有六名男子(领事馆工作人员)围坐在接待区,看电视并吃着伊拉克传统的羊羔和米饭曲子山。他们的手从大盘子上掉下来。我一到,就不可避免地会说有人组织我的签证会花一些时间,“所以你不会加入我们的行列。”基本上,食物吃得越快,他们就会越早恢复工作,我会拿回护照并上路。那天迪拜和巴格达之间没有直航,所以我不得不经过科威特,巴林或开罗,后者则是相反的方向。幸运的是,伊拉克新闻部几乎总是过早做出反应,聚集的新闻界将不可避免地不得不在巴格达等几天,然后组织这次战斗。到达一线的旅程要花一到三天的时间,具体取决于偏远地区和可访问性。大约需要六种交通工具才能到达那里并不少见。在前往马其顿群岛的旅程中,新闻部租用了伊拉克航空公司的飞机,从巴格达飞往巴士拉(战争爆发后不久,取消了飞往巴士拉的商业航班)。从巴士拉我们登上直升机。然后是公共汽车,最后我们所有人都被堆成泥泞的吉普车,准备旅行的最后一站。车辆全部被泥泞覆盖(包括大部分前挡风玻璃),以防止敌人从玻璃或镀铬层上看到阳光。
梅洪群岛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旅行
在我进行的所有前线访问中,迄今为止,到马其顿群岛的旅行最可怕。霍维茨把它比作“没有泥巴的法兰德斯菲尔德”(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参考)。到处都是屠杀。据肉眼所见,除了烧毁的车辆和尸体外,什么都没有,有些伤口上还流着血。 6月的高温接近50摄氏度(华氏120度),尽管最后的战斗刚刚结束,尸体开始膨胀。气味令人作呕,我经常加倍-干鼓,以吸收新鲜空气。看到如此完全无视伊朗死者的经历,这是一次非常真实和令人eye目结舌的经历。在推土机将尸体推入万人冢之前,很少会清除掉落的士兵的身份标签。在我的前一次访问中,我的一位同事走了过去,并尽可能地分离了许多识别标签,后来他将这些识别标签交给了红十字会。那天晚上,我们在离前线不远的一个封闭的大院里探视了伊朗囚犯。许多囚犯受伤并且身体状况很差。他们很高兴看到外国媒体和一些通过他们的名字和地址传递给我们的文件,或者坚持说如果他们还没有写他们的名字,我们就写下他们的名字,希望我们能够以某种方式告诉家人回到伊朗的命运。我知道,我们得到的名字后来被传递给了红十字会。在参观了囚犯营地之后,我们去了一个指挥bun堡,在那里我们有一个可以过夜的房间。像我一样累极了,我不认为我睡过一个眨眼。无气的掩体内部令人窒息的热量,再加上外面欢庆的枪声,足以让我辗转反侧。有一次,在深夜,我只是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但当一名警官指着夜空并告诉我,为庆祝而被射击的所有子弹必须落在某个地方时,我迅速撤退。
摧毁伊拉克
在过去的三十年中,我目睹了伊拉克的三场战争。同时,我看着曾经繁荣昌盛的伊拉克慢慢瓦解为无政府状态。萨达姆·侯赛因的自我毁灭了整个国家,并杀死了数百万无辜人民。仅他一个人就煽动了伊朗和科威特的冲突,尽管美国及其盟国在2003年错误地袭击了伊拉克,但显然萨达姆·侯赛因的时机已经到了。令人遗憾的是,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藏在一个“视孔”中,是伊拉克人民在轰炸和混乱中受了苦。萨达姆·侯赛因的遗产要消亡需要数十年,伊拉克要Iraq愈还要更长的时间。